沈居梅

俗世何曾分黑白,庸贤石上覆苍苔。
一抔黄土评愚圣,夜半人间冷月来。

© 沈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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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域『西雍振鹭』一

  原创主角,男主是雪的哥哥,无cp,亲情友情向,一个兄长辈少年时期的温馨故事。

 1. 鹭

  ‘鹭是怎么飞的?’

  西雍振鹭时常会想到这个问题。

  尽管他从未见过白鹭振翅而飞的景象,但自然而然地将“飞”这个字眼和“自由”挂钩。

  因此,幼时的他总是热衷于爬树这项趣味的运动。

  某次偶然失手,像条咸鱼一样半死不活地挂在树上的西雍振鹭,遭到了损友霁寒霄的将近半个时辰的疯狂嘲笑。

  直到一旁的西风横笑实在看不下去两人幼稚的菜鸡互啄场面,才和笑的肚子疼的霁寒霄想办法把他从树上弄了下来。

  落地后的西雍振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嘲笑了自己将近半个时辰的损友一个大大的拳头。

  看着再次鸡飞狗跳,分外有活力两个小伙伴,留在原地的西风横笑只得无奈扶额。

  在西风横笑看来,

  好友之一的西雍就像是一只鹭。

  尽管是一只过分跳脱的鹭。但当他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一头极漂亮的冰蓝色头发,鹭羽般的上衣外总披着一件蓝白色的大氅。

  当他一动不动地支着头坐在树干上,望着远处发呆时。

  西江横棹觉得好像看到了一只孤立湖中的白鹭,正对着湖中天空的倒影梳理自己的长羽。

  他总有一种错觉,似乎西雍振鹭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道域的。

2.酒

  “轰!”蓝色的重剑落下时,霁寒霄觉得自己握剑的双手都被震得发麻了。

  “喂!臭白鸟!哪有你这样用剑的啊!”弥漫的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面对西雍振鹭这种把剑当柴火棍的敲的用法,霁寒霄感觉自己的剑客之心再一次受到了摧残。

  “哎,冷眼的啊,你这样说是要抵赖吗?”西雍振鹭笑呵呵的举起了手中外型笨重的巨剑,做好了用剑背打地鼠的准备。

  “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有,说了多少次了是‘冷月孤眼’不是什么‘冷眼’,死白鸟你能不能别瞎叫。”

  “啊,好的,冷眼。可以的,冷眼。明白了,冷眼。还有别的吗事吗,冷眼?”西雍振鹭挑衅的眨巴眨巴眼。

  “你!”

  看着西雍振鹭跃跃欲试的在霁寒霄暴怒的边缘大鹏展翅。

  自认为三人中唯一心智成熟且脱离低级趣味的西风横笑,看准时机在霁寒霄即将跳脚的前一秒,把西雍振鹭揪了过来。

  “是笑啊。”西雍振鹭的脸上露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但这笑容落在霁寒霄眼里却成了心机。

  “切,黑心的臭白鸟就会装模作样。”

  “不是要去喝酒吗?”西风横笑打断到。

  “还去之前的那家吗?”霁寒霄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白发。

  白鸟那个怪力狂,每次把剑当烧火棍使,“哐哐哐”的敲的到处都是灰尘。

  “我听师叔们说东镇新开了家酒肆,他们店里的醉江南味道特别好。要去试试吗?”西风横笑问。

  “当然啦~不过愿赌服输,冷眼你请客哦。”西雍振鹭笑嘻嘻的说。

  “还用你说。”霁寒霄没好气地白了西雍振鹭一眼。

  “走吧。”

  一行三人到了酒肆,几个孩子混在在那些喝酒的大人中,看起来有些怪异。

  西风横笑出身刀宗,耳濡目染的,很早就有了喝酒的习惯。而霁寒霄则是自己偷着学会的,后来又教会了西雍振鹭。

  但论酒量,他俩自然都比不上西风横笑。

  “喂!臭白鸟啊,你要来剑宗吗?”微微的有些醉意的霁寒霄揪了揪西雍振鹭的头发。

  “剑宗?”意识有些昏沉的西雍振鹭其实听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有些反感。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霁寒霄或是剑宗本身。

  而是因为,只要他一想到今后将要和那个男人长时间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接受对方虚伪的慈父关照,恶心就不住地从骨子里泛出来。

  但他并没有直接的拒绝朋友的好心。

  “再说吧……而且比起和傻乎乎的冷眼呆在剑宗,和笑去刀宗明显更好吧……”

  “臭白鸟,你说谁傻呢……你才傻……我可是剑宗的希望,下一届天元抡魁注定的胜利者……嗝,等我到时候打败你,把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就知道本大人的厉害了,哈哈……”霁寒霄打了酒嗝,脸贴在桌子上,慢慢的不再说话了。

  但一旁的西雍振鹭仍絮絮叨叨地说着,“哈哈……你是喝多了嘛,都开始说大话了……而且,我才不要参加什么劳子天元抡魁的……没意思……”。

  给睡着的霁寒霄盖了件外衣,回过身听到西雍振鹭这样的发言,西风横笑感到有些意外。

  “你觉的天元抡魁不好吗?白鸟。”西风横笑疑惑地问,自小被告知要为宗门赢得荣誉因而执着于此的他,并不是很能理解西雍振鹭的态度。

  “当然不好……”西雍振鹭昏昏沉沉的回了一句。

  “为什么这样说?”为宗门赢得荣誉,获得胜利,站在道域年轻一辈的最高点,这不是很值得骄傲的事吗?

  尽管过程很辛苦,但西风横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他是一个很看重宗门的人,为了宗门的荣耀,将来的辛苦不管再多,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不好就是不好……”西雍振鹭嘟囔着,他厌恶束缚自由使人窒息的规矩,更厌恶压迫自由早已腐烂的制度。

  西雍振鹭不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倘若有一天他决心离开道域,那这世间就再没有什么能牵绊他的了。

3.家

  那是一个极为通透的孩子。

  在家中的仆役们看来,总是笑嘻嘻的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小公子似乎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蜜糖下潜藏的谎言。

  他厌恶那些虚伪的欺骗,总是笑嘻嘻的接过了裹着毒药的蜜糖,表现出轻信的样子。然而,在你刚松了一口气之时,又忽然把它摔倒地上,想出各种古怪的点子捉弄你。

  尽管有着精致如瓷娃娃的外貌,但仆役们仍认为那是一只坏心眼的白鹭,继而总是躲着他。

  但西雍振鹭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在这幽静的小院里,除了善良柔弱的母亲,周围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家对他来说是束缚在脖子上的绞索,他厌恶束缚,自然也厌恶着象征着束缚的家。

  那个男人除了很少来次,偶尔两人遇上了,被审视的目光扫视时,西雍振鹭只觉得前天和霁寒霄等人一起喝的酒都要被恶心的吐出来了。

  极端向往自由的鹭,厌恶一切想要将它束缚在囚牢里的事物。

  如果有一天,它决定振翅飞向天空,那么不管对湖中的倒影有多么留恋,他都会毅然而然的选择离开。 

  (下方三创甜剧场,西风横笑养仔,猫猫霁爹和白鹭西雍的和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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